七、大风吹
」 「但我相信这首歌没有你就唱不起来。」 「你是指张悬那一首吗?」她很认真地看着我。 「我不知道,你自己知道。」然後她跟着我一起笑出声,依偎在我怀里。 已经是寒假了,考完学测那天,佑廷在大考中心公布标准解答的第一时间就把五科都对完了,而我和云甯则始终不晓得喜欢吃牛r0U面、大卤面、咖哩饭和排骨饭的小明有几种午餐计画。那天,我杵在试场校门,一家子又一家子的考生与他们的亲人从我两边步过,迎向各自未来的烦恼。我一直等,等到校园空得只剩下静谧,才走去社办。我清点所有学测复习讲义,几乎要把置物格清空,然後抱着那一叠从x口堆到下巴的树木屍T一步一脚地咬牙撑到公车站牌。候车的二十分钟里,我徒然痴痴地看云,觉得自己b它们还要飘然。 於是生活似乎被掏空了。好像只冲刺了那麽一下子,一切都结束了,只有结束,没有开始。 我们用一种极不笃定的步调品嚐劫後的假期,去新开的早午餐店、无节制地看电影、去美术馆、去美术馆旁的春水堂......我在二手书店里耽溺於文学、佑廷考到摩托车驾照、到了寒假最後一周,我们都收到云甯寄来的吉他社成发邀请函,在那之前,我感觉一切正悄悄蜕变,我拿捏不住,我好讨厌改变。 从来不知道,寒假後返校才是最兵荒马乱的lAn觞。相较於学测,二阶的备审、面试、笔试准备起来是如此耗弱心神,原